多了一條安全褲後，雖然還是涼颼颼的，但莫名的安全感直線攀升。
實夏樹怔了一下，情緒鎮靜下來後才注意到，為何那個變態會多準備一條安全褲？
——呃，不管怎樣，感覺好點了。
他甩甩頭，背好行囊後，一手半掩臉面，勉為其難地拉開布簾。
「阿樹終於出來了。」
趙豪傑望著羞恥到抬不起頭的友人一號，瞥向滿不在乎的友人二號，不禁挑了挑眉——這兩個經常膩在一起的同伴怎麼反應天差地遠？
「小樹樹，你再繼續害羞的話，會被捉弄的哦。」
「⋯⋯」
他們倆慢步走到莉茲身邊，正瞧對方婉拒另一組男同學的請求，轉頭回看的目光像是在打量評分，最後嘴角微微揚起。
「身材不錯嘛！精瘦緊實的肌肉，膚色偏白又沒雜毛，你們簡直天生麗質了！等等化妝後，我敢說你們絕對是我們班的看板『娘』。」
「小莉茲，能把我變成高冷的黑長直嗎？」
「可以啊，你只要不說話就不會破功。」
「噗，這下阿樂肯定破功了。」
「哼哼，只要長得好看，就算是殘念系的大小姐，也會有人追吧！」
趙豪傑聽了掩嘴失笑：「瞧你裝女的裝得挺開心的，該不會本來就有女裝癖吧？」
「噯？我可是第一次穿耶！包含昨天試穿也才第二次！」
石千樂嘟嘴咕噥一句，眼看某人身子十分緊繃，索性張開雙臂，從對方背後的兩肩掛去。
「小莉茲，妳覺得小樹樹適合哪種類型的呢？」
「嗯，這個嘛⋯⋯」莉茲轉了轉眼珠子，岔開話題轉問：「你們誰先？」
「我先我先——」
石千樂語氣透露些許興奮，瞄過莉茲手邊大箱小盒、瓶瓶罐罐一整套的化妝道具，還有很像粉餅水彩和毛筆的小巧物件等，全是平時自己根本不會去碰的玩意。
他放下垂掛的手，瞥過「改頭換面」的趙豪傑，透過這些工具簡直是換了張臉皮，相當期待自己在對方的現代易容術下會變成什麼樣子。
眼看石千樂坐上椅子，打直背脊乖乖讓莉茲幫他洗臉清潔、套上假髮，實夏樹有些好奇又有些站不住地瞄了瞄再度空下的更衣棚，腦子正閃過趁某人上妝臨陣脫逃的念頭時，豈料自己的肩膀被附近的大手一拍，嚇得他震了一下。
「阿樹，事到如今你也逃不掉啦。」
「⋯⋯」
「你真想跑的話，中午再出現不就好了？你又不是幹部，真的跑了也管不到你。」趙豪傑別別嘴，話雖這麼說，眼神卻早已蘊含了然——因為放心不下正樂在其中的某人。
實夏樹低頭抹臉，索性坐在一旁放空望著某人，瞧對方的黑眼圈在莉茲的專業技術下藏匿得無影無蹤，而那雙修長小巧的手正要粉飾某人的下顎脖頸時，他不禁瑪納凝眼半秒，瞄過戴上濃密假睫毛的貓眼眼眶時怔了一下。
「千樂，你的項鍊頸帶方便拿下來一下嗎？」
「不方便。」
「是很難固定嗎？」莉茲狐疑地多看一眼，聳聳肩說：「好吧，如果弄到一點粉底沒關係吧？」
「沒關係。」
「⋯⋯」
靜待全程二十分鐘左右，實夏樹站在一旁瞅著意外安分的友人正從男人變成女人，自己的眉頭微微蹙起、心中的抗拒緩緩放下。
端坐靜默的石千樂只有眼珠子能自由移動，嘴巴正讓莉茲的唇筆輕輕描畫。
「莉茲，是不是幫阿樂補個胸墊會更好啊？」
「我也想，可是麻煩，而且沒人準備。」
趙豪傑也有些看呆了，班上著名的變態竟然搖身一變，成了黑長直的高貴大小姐，而且頭上那對貓耳在他身上竟然一點兒也不突兀。
唇筆離位，莉茲的視線仔細掃過石千樂的臉面後，愉悅收起手邊物件，倏地起身，嘴角上揚地大喊：「嘿，你們快看！超正的制服貓『娘』誕生啦！」
「噯？噯噯噯？」
石千樂被忽然湊過來的同學嚇到跳起身子，動了動僵硬的脖子，趕緊竄到趙豪傑的背後。
「阿傑，你不厚道，怎麼就把人獨佔了？」
「呃，你們先別一窩蜂湊過來，還有是他自己躲到我後面的啊！」
現場一陣嘈雜，眾人看清黑貓娘的樣貌後，有人嫉妒、有人揶揄，更有人開始懷疑自我性向，而當事人也玩開地說了些荒唐話，完美破壞高貴形象。
「哈哈，阿樂你乾脆這樣子去晚上的舞會算了。」
「好主意！可是我不會跳舞去那兒幹嘛？」
「就假裝幾個單身狗的舞伴出席嘛！反正又不一定要跳，有得吃就好。」
「去吃大餐嗎？好耶。」
石千樂說著說著忽然轉過頭來，看向剛洗完臉、被莉茲套上亞麻棕色微捲長髮的實夏樹大喊。
「小樹樹，晚上我們去舞會吃大餐吧？」
實夏樹抿著嘴，別過頭，回以沉默。
教室內又嘰嘰喳喳地議論閒聊而起，剛被沾完化妝水保濕液的他，讓莉茲正過頭，開始塗抹疑似隔離霜的化妝用品。
——許多女生在出門前都要做這麼多繁瑣的動作嗎？讓人上妝就覺得有點麻煩了，為了好看真是傷了荷包又耗時。
實夏樹瞄過桌上的瓶瓶罐罐，那些似乎是莉茲自己準備的，而且看上去全都價值不斐，整套下來，說不定能抵一學期的學費。
「那些，是哈爾商會的嗎？」
「對啊，一些沒賣出去的，留著也是放到過期，所以家族有人要，都能成本價買來練練手。」
「成本價？」
「就大概一折的價格吧？」
「一折⋯⋯」
莉茲眨眨眼睛，噗嗤一笑，小聲說：「沒錯，一折！一百元的面膜，成本甚至不用十元！但人人都愛美，打個八折九折大家就搶著要了，嘿嘿。」
實夏樹無言以對。
——也就是說，班上人數眾多、愛打扮愛交際的那個大圈子，裡面的成員其實都是莉茲眼中的肥羊了，是吧？
然後她的化妝技術又這麼厲害，更是加深成員們對哈爾商會化妝產品的信心。
「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，就如同我沒把你放水的事情說出去一樣。」見狀，莉茲甜甜一笑，繼續手邊的動作。
「放水？」實夏樹心中一凜。
「你說呢？反正你和千樂身上肯定有祕密。」她輕聲細語，餘光瞄過正在附近玩鬧拍照的某人，又道：「依他今日裝扮，最好還是在他的頸帶上加個鈴鐺比較好。」
實夏樹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，只是認真地瞅著眼前這位唯一較熟的班上女性，對方的觀察力讓他有些戰慄，同時又慶幸對方幫忙掩飾提醒。
驀地，莉茲被他看得停下動作，鼓起兩腮。
他一臉茫然，接著對方才開口。
「你剛才的嬌羞跑哪兒去了？現在這樣冷靜，跟原本甜美嬌弱的風格不搭了啊！」
「⋯⋯」
「嘿，千樂，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變回害羞的樣子嗎？」
莉茲朝正和一群女裝男子拍照打卡的某人一喊，只見對方拍完就小跑步湊了過來。
石千樂雙手放在背後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友人一圈，露出不懷好意的淺笑，後退一步。
「⋯⋯阿樂，你想幹嘛？」
「那還用說，當然幫你脫掉安全褲啊！」
「幹！你發什麼神經？死變態！」
實夏樹臉頰爆紅、身子微抖地伸長手臂，緊緊前推某人的雙肩，而對方正蹲在自己面前，兩手按在自己裙子底下的大腿外側，手指正勾著安全褲角。
「喂喂，你們的姿勢看起來真的很不妙啊。」
「阿傑你別說風涼話，快幫我阻止他！」
「啊，有了有了，就是這種表情。」莉茲興奮舉起手邊物件，舔了舔嘴角，另一手按住對方的肩膀，向某人低語：「好了，千樂，這樣就可以了。」
「唔，好吧。我是真的蠻想順便扒掉小樹樹的內褲說⋯⋯」
他嘀咕一句，聽得某人又爆出一聲粗口。
實夏樹兩頰紅潤地別過頭，讓莉茲補完最後的步驟。
三分鐘後，化妝師興奮地雙手摀嘴，跳起身子向大家招手。
通學系的第二隻看板貓「娘」誕生了，和一說話就殘念的另一隻相比，這隻紅著臉頰、楚楚可憐的嬌弱少「女」，似乎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。
就在眾人爭先恐後要來揶揄拍照之際，身為看板「娘」之一的石千樂趕緊雙手護住變裝後的友人，像是宣示主權，又像是在保護弱小「女」子不被欺凌。
而大半視野被擋住、腦子已經當機的實夏樹，最後只閃過一個念頭。
——瘋了，這個世界瘋了。
實夏樹怔了一下，情緒鎮靜下來後才注意到，為何那個變態會多準備一條安全褲？
——呃，不管怎樣，感覺好點了。
他甩甩頭，背好行囊後，一手半掩臉面，勉為其難地拉開布簾。
「阿樹終於出來了。」
趙豪傑望著羞恥到抬不起頭的友人一號，瞥向滿不在乎的友人二號，不禁挑了挑眉——這兩個經常膩在一起的同伴怎麼反應天差地遠？
「小樹樹，你再繼續害羞的話，會被捉弄的哦。」
「⋯⋯」
他們倆慢步走到莉茲身邊，正瞧對方婉拒另一組男同學的請求，轉頭回看的目光像是在打量評分，最後嘴角微微揚起。
「身材不錯嘛！精瘦緊實的肌肉，膚色偏白又沒雜毛，你們簡直天生麗質了！等等化妝後，我敢說你們絕對是我們班的看板『娘』。」
「小莉茲，能把我變成高冷的黑長直嗎？」
「可以啊，你只要不說話就不會破功。」
「噗，這下阿樂肯定破功了。」
「哼哼，只要長得好看，就算是殘念系的大小姐，也會有人追吧！」
趙豪傑聽了掩嘴失笑：「瞧你裝女的裝得挺開心的，該不會本來就有女裝癖吧？」
「噯？我可是第一次穿耶！包含昨天試穿也才第二次！」
石千樂嘟嘴咕噥一句，眼看某人身子十分緊繃，索性張開雙臂，從對方背後的兩肩掛去。
「小莉茲，妳覺得小樹樹適合哪種類型的呢？」
「嗯，這個嘛⋯⋯」莉茲轉了轉眼珠子，岔開話題轉問：「你們誰先？」
「我先我先——」
石千樂語氣透露些許興奮，瞄過莉茲手邊大箱小盒、瓶瓶罐罐一整套的化妝道具，還有很像粉餅水彩和毛筆的小巧物件等，全是平時自己根本不會去碰的玩意。
他放下垂掛的手，瞥過「改頭換面」的趙豪傑，透過這些工具簡直是換了張臉皮，相當期待自己在對方的現代易容術下會變成什麼樣子。
眼看石千樂坐上椅子，打直背脊乖乖讓莉茲幫他洗臉清潔、套上假髮，實夏樹有些好奇又有些站不住地瞄了瞄再度空下的更衣棚，腦子正閃過趁某人上妝臨陣脫逃的念頭時，豈料自己的肩膀被附近的大手一拍，嚇得他震了一下。
「阿樹，事到如今你也逃不掉啦。」
「⋯⋯」
「你真想跑的話，中午再出現不就好了？你又不是幹部，真的跑了也管不到你。」趙豪傑別別嘴，話雖這麼說，眼神卻早已蘊含了然——因為放心不下正樂在其中的某人。
實夏樹低頭抹臉，索性坐在一旁放空望著某人，瞧對方的黑眼圈在莉茲的專業技術下藏匿得無影無蹤，而那雙修長小巧的手正要粉飾某人的下顎脖頸時，他不禁瑪納凝眼半秒，瞄過戴上濃密假睫毛的貓眼眼眶時怔了一下。
「千樂，你的項鍊頸帶方便拿下來一下嗎？」
「不方便。」
「是很難固定嗎？」莉茲狐疑地多看一眼，聳聳肩說：「好吧，如果弄到一點粉底沒關係吧？」
「沒關係。」
「⋯⋯」
靜待全程二十分鐘左右，實夏樹站在一旁瞅著意外安分的友人正從男人變成女人，自己的眉頭微微蹙起、心中的抗拒緩緩放下。
端坐靜默的石千樂只有眼珠子能自由移動，嘴巴正讓莉茲的唇筆輕輕描畫。
「莉茲，是不是幫阿樂補個胸墊會更好啊？」
「我也想，可是麻煩，而且沒人準備。」
趙豪傑也有些看呆了，班上著名的變態竟然搖身一變，成了黑長直的高貴大小姐，而且頭上那對貓耳在他身上竟然一點兒也不突兀。
唇筆離位，莉茲的視線仔細掃過石千樂的臉面後，愉悅收起手邊物件，倏地起身，嘴角上揚地大喊：「嘿，你們快看！超正的制服貓『娘』誕生啦！」
「噯？噯噯噯？」
石千樂被忽然湊過來的同學嚇到跳起身子，動了動僵硬的脖子，趕緊竄到趙豪傑的背後。
「阿傑，你不厚道，怎麼就把人獨佔了？」
「呃，你們先別一窩蜂湊過來，還有是他自己躲到我後面的啊！」
現場一陣嘈雜，眾人看清黑貓娘的樣貌後，有人嫉妒、有人揶揄，更有人開始懷疑自我性向，而當事人也玩開地說了些荒唐話，完美破壞高貴形象。
「哈哈，阿樂你乾脆這樣子去晚上的舞會算了。」
「好主意！可是我不會跳舞去那兒幹嘛？」
「就假裝幾個單身狗的舞伴出席嘛！反正又不一定要跳，有得吃就好。」
「去吃大餐嗎？好耶。」
石千樂說著說著忽然轉過頭來，看向剛洗完臉、被莉茲套上亞麻棕色微捲長髮的實夏樹大喊。
「小樹樹，晚上我們去舞會吃大餐吧？」
實夏樹抿著嘴，別過頭，回以沉默。
教室內又嘰嘰喳喳地議論閒聊而起，剛被沾完化妝水保濕液的他，讓莉茲正過頭，開始塗抹疑似隔離霜的化妝用品。
——許多女生在出門前都要做這麼多繁瑣的動作嗎？讓人上妝就覺得有點麻煩了，為了好看真是傷了荷包又耗時。
實夏樹瞄過桌上的瓶瓶罐罐，那些似乎是莉茲自己準備的，而且看上去全都價值不斐，整套下來，說不定能抵一學期的學費。
「那些，是哈爾商會的嗎？」
「對啊，一些沒賣出去的，留著也是放到過期，所以家族有人要，都能成本價買來練練手。」
「成本價？」
「就大概一折的價格吧？」
「一折⋯⋯」
莉茲眨眨眼睛，噗嗤一笑，小聲說：「沒錯，一折！一百元的面膜，成本甚至不用十元！但人人都愛美，打個八折九折大家就搶著要了，嘿嘿。」
實夏樹無言以對。
——也就是說，班上人數眾多、愛打扮愛交際的那個大圈子，裡面的成員其實都是莉茲眼中的肥羊了，是吧？
然後她的化妝技術又這麼厲害，更是加深成員們對哈爾商會化妝產品的信心。
「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，就如同我沒把你放水的事情說出去一樣。」見狀，莉茲甜甜一笑，繼續手邊的動作。
「放水？」實夏樹心中一凜。
「你說呢？反正你和千樂身上肯定有祕密。」她輕聲細語，餘光瞄過正在附近玩鬧拍照的某人，又道：「依他今日裝扮，最好還是在他的頸帶上加個鈴鐺比較好。」
實夏樹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，只是認真地瞅著眼前這位唯一較熟的班上女性，對方的觀察力讓他有些戰慄，同時又慶幸對方幫忙掩飾提醒。
驀地，莉茲被他看得停下動作，鼓起兩腮。
他一臉茫然，接著對方才開口。
「你剛才的嬌羞跑哪兒去了？現在這樣冷靜，跟原本甜美嬌弱的風格不搭了啊！」
「⋯⋯」
「嘿，千樂，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變回害羞的樣子嗎？」
莉茲朝正和一群女裝男子拍照打卡的某人一喊，只見對方拍完就小跑步湊了過來。
石千樂雙手放在背後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友人一圈，露出不懷好意的淺笑，後退一步。
「⋯⋯阿樂，你想幹嘛？」
「那還用說，當然幫你脫掉安全褲啊！」
「幹！你發什麼神經？死變態！」
實夏樹臉頰爆紅、身子微抖地伸長手臂，緊緊前推某人的雙肩，而對方正蹲在自己面前，兩手按在自己裙子底下的大腿外側，手指正勾著安全褲角。
「喂喂，你們的姿勢看起來真的很不妙啊。」
「阿傑你別說風涼話，快幫我阻止他！」
「啊，有了有了，就是這種表情。」莉茲興奮舉起手邊物件，舔了舔嘴角，另一手按住對方的肩膀，向某人低語：「好了，千樂，這樣就可以了。」
「唔，好吧。我是真的蠻想順便扒掉小樹樹的內褲說⋯⋯」
他嘀咕一句，聽得某人又爆出一聲粗口。
實夏樹兩頰紅潤地別過頭，讓莉茲補完最後的步驟。
三分鐘後，化妝師興奮地雙手摀嘴，跳起身子向大家招手。
通學系的第二隻看板貓「娘」誕生了，和一說話就殘念的另一隻相比，這隻紅著臉頰、楚楚可憐的嬌弱少「女」，似乎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。
就在眾人爭先恐後要來揶揄拍照之際，身為看板「娘」之一的石千樂趕緊雙手護住變裝後的友人，像是宣示主權，又像是在保護弱小「女」子不被欺凌。
而大半視野被擋住、腦子已經當機的實夏樹，最後只閃過一個念頭。
——瘋了，這個世界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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